一葷一素
- 賴研
- 2020年5月16日
- 讀畢需時 1 分鐘

我覺得妳並不瞭解我,就如同我不瞭解他。
我不瞭解他喜歡喝什麼樣的酒,鞋子穿幾號,到底會不會抽煙。他是不想說,還是沒有機會說?
我也差不多,我也不怎麽瞭解妳,如同他不怎麼瞭解我。
他不知道我其實很悶騷,遺傳了他的個性。他不知道我記得六歲時他帶我去看的日本武士道電影,片名我都還記得,叫做「切腹」,是一個悲哀得很徹底的故事。

他不知道我其實很想他牽著我的手,在那段曲折的山路。那天他也許是一時興起,帶我從山的這一邊要穿過好幾個茶園,不像是路又像是路的山徑到台北。他自己走在前面,也沒管我是不是跟得上,我有一陣子很怕他是要把我遺棄在這片山野中。
他釣魚也是,帶我去釣魚卻不教我,當然也沒有我的魚竿,雖然他有好幾支漂亮的魚竿。經常他會炒米糠當誘餌,炒得非常香,那時的孩子都貪吃,總是想嚐嚐。
他走的時候,我沒有在他身邊,估計他也沒什麼想交代我的,要是有他早就說了,或許他知道說了也是無濟於事。
我有些話想跟妳說,說了也許也是無濟於事,妳懂的我不用說,妳不懂的再過些年自然妳也就懂了。
我喜歡木瓜或芒果,西瓜也可以,至於蘋果和鳳梨我是不愛吃的。
Just in case.
女兒啊,妳到底喜歡微糖還是半糖,是少冰還是正常?或者妳根本不喝咖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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